爬了,不会填坑

【忘羡】听我说

愿一切安好。







夏末时分,夜稍微染上了些许秋日的寒意。云深静室里只魏无羨一人,趴在案上枕着一只手睡着,另一手还虚握着笔,笔尖处一团墨色已晕开。

蓝忘机一回到静室便见魏无羨伏在案上的背影有些发抖,是近日气温骤降,未注意保暖所致。

蓝忘机将魏无羨虚握着的笔从他手中抽开,指尖碰触到的肌肤冷得有些不寻常。蓝忘机双手复上魏无羨的右手,搓了搓。半晌才想到去探魏无羨的额,温度比平时高了不只一点。

一手轻扶在魏无羨后背,将他的身体托起靠在手臂里,另一手抄起他的膝盖,温柔
的将魏无羨抱起,放上榻盖好被子。

魏无羨没有醒,只是皱着眉,喃喃着一些破碎的、构不成句子的话。

为魏无羨掖好被子,再替他将散乱的发丝拨到一旁。蓝忘机的手指从魏无羨的眉间抚过,沿着鼻樑划到嘴唇、到下巴、到脸颊,然后捧起魏无羨的脸,将吻轻轻的落在对方微启的唇上。

像是感受到唇上的轻柔,魏无羨醒了过来,半瞇着尚迷蒙的双眼望着蓝忘机。

“……蓝二哥哥?”

“何事。”

魏无羨闻到熟悉的檀香,心里莫名的就轻松起来,勾起嘴角,一双眼也笑的弯弯的。

“还问我何事,蓝二哥哥这是终于想起我了?”

魏无羨一手揽住正欲起身的蓝忘机,一边开着玩笑说道。

蓝忘机最近事情异常的多,这几日早上魏无羨一醒来床边早已空无一人,夜晚也得等到自己都犯了困才等到人回来。

蓝忘机对此似乎也感到些许愧疚,认真的回复道:

“没有不想。”

魏无羨闻言笑得更乐了,但蓝忘机似乎觉得不够,又补充道:

“没有一刻不想。”

“哎呀这么巧,我也是!”

魏无羨揽着蓝忘机的手微微使力,对方却不似以往乖乖的顺着他的意,反而伸手将魏无羨的手抓起,轻轻的放回被子里。

“你正发烧,我去拿药和毛巾。”

“哎哎哎不用。大男人的发个烧还要吃药么?睡个觉起来自然好了!”

“要。”

“不要!”

魏无羨抗议的同时,伸出手捏住了蓝忘机的衣角。蓝忘机果真停了脚步,转头望他,道:

“你身上是否有伤?”

魏无羨一愣,才想起前些天他与蓝家小辈们出外夜猎时,腰间被划了一道口子,只稍微止血过仍未好好处理。

似是看透了魏无羨一瞬间的恍神,蓝忘机蹙了蹙眉,一把抓住魏无羨捏着自己衣角的手,走回榻边。

蓝忘机扶着魏无羨坐起身,一句话也没说便着手解魏无羨的衣带。

“含光君啊!有事咱们好好说,别一言不和就解人家衣带!让你叔父知道了可不气死他老人家?”

蓝忘机不釆,硬是将魏无羨的衣服脱了个光,便见腹部一条血痕横在那儿,伤口不深,却甚是吓人。

蓝忘机眼底有些愠怒,但更多的是不舍。他看向魏无羨,正好魏无羨也看过来,脸上有点儿心虚。

伤口是不怎么疼,但看到蓝忘机这样的眼神,心里竟有些抽痛。

蓝忘机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,道:“你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。”

魏无羨盯着眼前过分漂亮的人,不知该想些什么。这个人,这么好的一个人,竟然就让他给遇上了。

蓝忘机只是垂首看着那道伤,手轻轻的从伤口边滑过,动作之轻柔像是爱护自己最最最珍贵的宝物。

事实上也确实,魏无羨可是他此生最重要的人。

魏无羨身子微向前倾,双手绕过蓝忘机脖颈,将脸埋进对方胸膛。

满是令人安心的檀香。

蓝忘机身子一顿,马上也伸手回抱住魏无羨,垂首在他耳边轻道:

“怎么了?”

魏无羨摇了摇头,绕过蓝忘机脖颈的手又收紧几分。

蓝忘机在榻边坐下,把魏无羨抱到自己腿上坐着,又将双手绕过对方身子,紧紧锁在怀里。

“怎么了?”

蓝忘机的声音更温柔了,手也一下一下的轻拍着魏无羨的背,像在哄孩子似的。


他知道,最近外头的传言是愈来愈过分了。一尘不染的含光君竟然与无恶不作的夷陵老祖结为道侣。什么样的事实猜测都有,说是为了保安蓝家出此下策有之,说是含光君臣服于夷陵老祖的邪魔歪道有之,唯独没有人相信他们只是纯粹的两情相悦。

叔父似乎因为这些传言愈传愈夸张,不得不让蓝忘机稍微离开魏无羨几日,硬是派些需与他人接触的事让蓝忘机独自处理。蓝忘机想带上魏无羨,却碍于对方因气候转凉得了感冒而无法同行。

前些日子,蓝家收到了委讬。蓝家小辈们有心让魏无羨出门透透气,免得一个人在静室闷坏了,便邀请魏无羨一同前往。

感冒早已好了大半,眼下又没人陪自己闹腾,自然是閒得发慌,便应了下来。

这不去还好,一出了云深,各式各样的流言无可避免的传入耳里。魏无羨本不在意,但有些已经超出閒话家常的范围,甚至有侮辱人格的倾向。

他发现,这件事已经不是闭上眼捂上耳就会过去的了。

魏无羨想,这件事还是得跟蓝湛讨论一下了。

跟着蓝家小辈到了委讬地,却见一只厉鬼正在作祟。掳了一名路过的散修,试图让魏无羨他们别靠近它。

魏无羨有把握在不伤及那名修士的情况下除了那邪檅,却见不料那修士竟认得夷陵老祖重生后的样貌,竟是给他生生的吓晕了过去。

没了挣扎,这下那厉鬼便威风起来了。拎着失去意识的修士往悬崖边走,似是要跳下逃亡。

厉鬼早已死,怎么摔也不会再死一次,但人质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。

正当魏无羨准备出手先夺下人时,那人却自己转醒了。一睁眼见夷陵老祖符纸都已夹在手指上,竟是吓得一边惨叫,一边挣脱了厉鬼拎着他的手。

厉鬼伸手想将人抓回,魏无羨却闪身至一人一鬼中间挡下了一击。

但被魏无羨护在身后的修士却疯了似的往悬崖跳下,凄厉的惨叫比那厉鬼要恐怖上几倍。


他喊着,夷陵老祖不要过来,不要杀我。


这下饶是魏无羨也无法镇定了。光是被认出身份就逼得人发疯自尽?

意识到这人竟是被自己给逼死的,刹那间像被人掐住了心脏,难受得无法呼吸。

魏无羨又一次认清自己的身份,认清自己在旁人眼里,究竟有多么丧心病狂。然后他想到了他的道侣,一身洁白的蓝湛。



那些流言蜚语顿时像千万刀剑刺进胸膛,穿透心脏。



痛得睁大了眼,却见旁人无不是惊愕恐惧;张大了嘴,却无人可以哭诉。















然后魏无羨收了那厉鬼,却被传成夷陵老祖操纵厉鬼杀害无辜修士。

他清楚传言终究只是传言,不是事实。但当传言被众人坚信,那即便不是事实,又有谁能与之辩驳?













蓝忘机将魏无羨整个人锁在自己怀里,手安抚似的在他背上轻拍。蓝忘机垂首,道:

“魏婴。”

魏无羨缩在蓝忘机胸膛前的脑袋微微一偏,抬起眼来对上蓝忘机清澈的眸。

蓝忘机淡色的眼里映入的只有魏婴一人。

蓝忘机开口,语气坚定,道:

“你听我说。”

“我心悦你,爱你,一生只想和你在一起。

我无法控制别人评论此事,但我可以告诉你,我一生只爱你,我的心里只有你。

纵使骂名万千,我不后悔。

因为是你,最好的你。”






真相对他们而言往往微不足道,憑空捏造也能大義凜然,惡毒的話一次次刺穿善良的心脏。
可我们守着我们珍爱的事物,我们为此背负骂名,我们不服输,怎么就错了呢。
但却无法反驳,没有人听,没有人信。
即使如此,我也相信自己认定的是正确的,说我是疯是魔都无妨,我爱的,就用我的一切去爱。
把最珍爱的都收在心里藏好了,等这风波过去,再一起走完剩下的路。
我们的路还很长,愿一切纷争平息,愿一样爱着它的人坚持着走下去。
在心里祈祷,一切都会过去,雨后天依旧会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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