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忘羡】开课喽
Δ今天含光君不讲学
Δ原著向婚后
Δ日常欢脱向,除忘羡外全员配角
Δ想写甜文写不出来的失败产物
ΔΔΔ并没有多少忘羡orz
……
——我想 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好。
……
明明只是微微高起的小讲台,坐在上头望过去,整个兰室竟全然不同了。
他也曾在下头撑着脑袋,台上是古板的蓝先生,身旁是古板的蓝少年。幸好那时的空气清新、阳光明媚,每一个嗤笑怒骂都那么真实而难能可贵。
只是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坐在这个位子,也没想到从这个位子看过去,可以看见外头鲜绿的草地、刚开了花儿的树,还有树后一望无垠的蓝天。阳光依然明媚,照在每一个十五、六岁的少年身上,在他们的白衣上又披了一层灿金,而那比阳光更清亮的眼里映着的是台上同样身穿白衣的自己。
这感觉着实奇妙,有些兴奋,也有些紧张。
在几位蓝家长老的旁观之下,魏无羡开始了他的第一次讲学。
不似蓝家一贯的风格,魏无羡没带任何一本书册,只备了一叠空白符纸和笔墨,没有蓝家端庄严肃的跪坐姿,而是盘着腿打直了腰板。
他自知正坐撑不过一柱香双腿就会发麻,干脆打一开始就盘腿而坐,还险些习惯性地将手肘撑在膝上托着下巴,幸好接收到蓝忘机的目光,霎时间想起昨晚和蓝湛在静室的再三练习,瞬间打直了腰板,双手乖乖放在案上。
蓝启仁眼皮狂跳,眉头狠狠皱了起来。
魏无羡若无其事地浅浅一笑,先向坐在一旁的长辈们点头致意,随后才朗声道:“各位早上好,今天我代含光君给大家讲学,还请多多指教。”
先前,他和蓝忘机讨论许久才定下了今天讲学的主题。夷陵老祖给蓝家孩子们讲学,传出去不知会被加油添醋成什么模样,因此会有族中长辈们都来看着,若觉得所授不足以冒这个险,那他便不会有第二次机会了。
要独树一帜,又不能过度跳脱,蓝忘机看魏无羡埋首写着什么,一张又一张写满的纸被揉成团扔在一边,伸手又抓过一张涂涂写写,一会儿撑着下巴叼着笔苦恼,一会儿趴在桌上晃着脑袋还是苦恼。
蓝忘机倒是一点儿不急,他知道魏无羡绝对可以。
魏无羡的视线扫过坐在近角落的蓝忘机,轻轻勾了个微笑,眼底的柔情扬起了一圈涟漪。
一众小辈没有预先得知今日是魏无羡来讲学,脸上是掩都掩不住的惊讶和兴奋,却在各长辈的注视下压着全身躁动的细胞,勉强保持正襟危坐。
魏无羡清了清嗓子,在几十道目光的注视下缓缓开口:“今天,我想教各位……”
以往的早晨总是令人昏昏欲睡,今日却个个精神饱满,等待下文。
“炎炎夏日如何优雅的偷凉。”
平时和魏无羡混惯了的小辈们两眼放光,却又顾虑言行而没敢发言,一个个睁大着眼望他。
魏无羡顿了顿,问:“各位可知夏日为何会热?”
台下蓝景仪乖乖地举起手,魏无羡双眼都笑弯了,“请说。”
“因为夏季太阳比其他季节更毒辣,又雨多在午后,平时晴空万里无云遮挡,故而热。”
魏无羡点了点头,又问:“那户外与室内相比呢,何处更热?”
“户外更热,头皮会火辣辣的烧。室内是闷,闷得呼吸都困难。”
魏无羡满意地点头,“没错。那么现在闷不闷?”
兰室的格局并非全然密闭,空气可以流通,很少有闷热的时候。但此时的蓝氏不光有小辈们,还有一众长老旁观,人数将近平时的二倍。
蓝景仪撇了撇嘴,小声道:”本来不闷的,你这么一问好像是有点闷。”
“这就对了,”魏无羡道:“闷是因为空气不流通,人一多吐的气也多,热气又散不出去,所以,要凉快得先通风。”
魏无羡站起身,将一叠空白符纸发到每个人手上,一旁的长辈们也都拿到了几张,都等着魏无羡说下一步动作。
魏无羡奇怪地望了回去:“看我作甚,画符啊。”
“可是魏前辈,你没说画什么啊!”一子弟脱口而出,才惊觉自己忘了先举手,紧张地偷偷往旁边瞄了眼。
魏无羡见那他紧张的表情顿时会意过来,立即接过话:“是啊,我没有说要你们画什么。”
见一众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他身上,他顿了顿,续道:“这种事自己去试更有用,试了才知道哪里想错了,重新思考、重复修改的过程才是学习的关键。”
“哦……”
小辈们埋头苦思,提了笔却不知画什么,踟躇片刻又放下笔,晃着脑袋愣神。
魏无羡看着他们或思考或放空的模样,不禁乐笑了。这些孩子三不五时跟着他夜猎,却都只是跟在他之后,边走边记各种解决问题的方法,倒是很少自己思考过。
蓝思追难得也陷入难题,只在草稿纸上画了一个标准的引风符,盯着它皱起了眉。
说到流通空气,第一想到的势必是风。然而符篆所召之风多少有退邪镇恶之效,且威力颇强,并不适合用于此……
画符时的每一笔都可能影响使用的性能,想来魏无羡是要他们活用所学,改造一个新的符篆。蓝思追想着想着,瞥见旁桌的人已画上符纸,笔尖隐隐流转着荧光,不禁一愣。
他凝神一看,惊觉不妙,要出声提醒已经晚了,最后一笔拖到末端,笔尖离开纸面的瞬间一阵狂风卷了起来。
要糟。
周遭一片白纸纷飞,惊呼声不断,袖袍和长发被吹得凌乱,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。
魏无羡反应极快,立即将二指并拢引出灵力,念诀压下骤起的狂风。
翩飞的纸张落了下来,被风卷倒的墨台洒了一片漆黑,一时静默无声。
那名小辈自知惹祸,摸摸鼻子抿着嘴,默默整理起身遭的一片狼藉。
魏无羡也走了下来,帮着把满地空白符纸捡起。他不说话,一众人也不敢出声,都跟着俯身收拾。当着长辈们出了这么一个笑话,不知会得怎么罚。
好一番收拾之后,他垂着脑袋走到魏无羡面前,丧着脸好似犯了什么惊天大罪,惹得魏无羡发笑,伸手在他头上揉了一把。
“确实是得用风,但你这风吧,搧凉有点猛,除祟有些弱,是要做什么的呢?”
周围一阵憋笑,魏无羡道:“来,看这边,”
他移步门边,面向外头一片辽阔草地,抬手在空中绘制符纹。
指尖掠过之处是荧荧红光,魏无羡放缓速度,道:“开头势要猛,下笔得重。每一划或曲或直或轻或重都有影响,符纹是可以视情势所需适当修改的。”
“轰”地一声,像无形的巨兽奔出,碾过一片草地,擦过树梢卷落大把树叶,粗壮的树干被压得微弯,枝枒都在猛烈颤抖。
“哇!魏前辈好厉害!”
小辈们一阵惊呼,魏无羡扬眉一笑,嘴角的弧度是三分愉悦,七分自信。
他朝蓝氏长辈们的方向拱手长揖,道:“不好意思,让您见笑了。“
他眉眼间是藏不住的神采奕奕,长老们这才猛然意识到,眼前这人不过二十来岁,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。
“甚好。”
不知是先开了口,魏无羡笑得又灿烂了些,眼底是纯净而美丽的乌黑。一众长老们对上那双笑得微弯的黑眸,不自觉地松了口气,心中压着的大石头也终于放下了。
魏无羡已是蓝氏的人,外头风声如何又怎么样。何况,他并非心存歹念之徒,他只是扛着重担走得太远,需要一个家罢了。
姑苏蓝氏可以是他的家。
几名长老从彼此眼神中看出同样的释然,都松了绷紧的神经,重新打量眼前的人。
魏无羡半边身子落在阳光里,逆着光看上去像镀了曾柔和的金边,有些模糊的轮廓显得整个人更为温顺。
在走过喋血山河的岁月后,竟然还能有这样柔和的样貌,让人难以想像这样一个人曾在荒凉尸山中挣扎着求生,却终究……
魏无羡专注于这一次得来不易的讲学,这会儿已经回到台上和小辈们讲起课来,在魏无羡的煽动下他们早已坐不住了,全都挤在魏无羡身边。
几名长老相顾无言,最终还是蓝曦臣先开了口:“无羡他一直是这个个性,和谁都能玩成一块。”
一长老道:“有他在也好,蓝家很久没有这么活泼的人了。”
蓝曦臣笑了笑,又道:“无羡不只活泼,思考也很灵活,总是能创造出令人意想不到的发明。”
蓝忘机坐在一旁静静聆听,心中不觉泛起暖意,目光始终跟着台上的魏无羡,看他笑得开心,还抬手弹了一下其中一人的额,清清脆脆的一声“当”。
“哎这声音清脆得,怕不是空的吧!”魏无羡调笑道,又戳了戳他的脑袋瓜儿。
方才不小心将兰室掀得凌乱的小辈双手摀着额头,嚎道:“才不是!”
魏无羡也不恼,憋着笑道:“那你还运着灵力画符?幸好你画的不是引爆符,不然神仙都难救。”
话一出,那小辈又羞得红了脸,直道:“叫你别再提了!我只是……只是一时……哎这么丢人的事能不能不提了啊……”
“好,不提。”魏无羡也见好就收:“回去多画五十张风符,明日交给我。记得,下笔得重,曲线得流畅,威力才够大。”
“好吧,看在你教的这些的份上……”
“嘿,说什么呢,”魏无羡挑了挑眉:“今天我可是你们的讲师,放尊重些!”
他嘿嘿一笑,麻利地钻出挤成一圈的人群。
魏无羡拍了下手,喊道:”好了孩儿们,都回座位上去,继续上课啦!”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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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知道我在写什么但是好快乐
不行了真的要写七夕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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